第二章 惡作劇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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惡作劇，惡作劇，這絕對是惡作劇！
諸葛妍在心裏大喊，她不想再看這種荒誕劇，心想等班主任來了，必會戳穿這個可笑騙局。可真等到班主任張老師進來了，她卻沒等到理所當然的拯救。接著，一個上午過去了，先後來上課的各科老師，都沒有對她身後這個所謂曦曦有任何異樣的反應。沒一個人如她所願地問：那個胖丫頭是誰？
更讓她抓狂的是，有位老師直接點名要宋曦曦回答問題，結果那個胖丫頭就那麽自然地站起來，自然而笨拙地回答。沒有人有任何異議。
所有人的表現都太自然了，太平靜了，太詭異了……
“難道有問題的真的是我自己？”
諸葛妍淩亂了。她在懷疑與自我懷疑中，陷入了思緒的混亂。開始了胡猜亂想。
她一會覺得這是大家串通在一起作弄她，甚至連老師也參與了進來，也許是這所學校對待轉校生的一種特別的儀式；一會又認為，是肖旰那家夥作為幕後黑手，導演了這出鬧劇。就是因為昨天她和曦曦說起了他那件“皇帝的新裝”，而他和曦曦也許是一夥的，也可能被他脅迫的。可見他不僅背景硬，還手眼通天，讓所有人都聽命於他的操縱……
用一種荒誕來解釋另一種荒誕，說明諸葛妍的理智已經瀕臨崩潰的邊緣。其實，她自己也知道，這些猜想，都很扯，都有無法解釋的硬傷……不比承認那個胖丫頭就是曦曦更合理……
她想不通這一切，便只能逃避，只能寄希望於一覺醒來，發現那不過是一場可笑的夢……
她多希望這只是一場可笑的夢啊……
但冷酷的現實是，到了第二天，身後坐著的，仍然是那個自稱曦曦的胖丫頭！
諸葛妍幾次不甘心的質疑、套話、旁敲側擊，不僅沒讓問題出現轉機，還引起了當事人和其他同學，用異樣的眼光看她。就像用異樣的眼光看肖旰那樣。
於是，她只好選擇了沈默，選擇了隨波逐流。選擇了承認。人的適應力是可怕的，到了下午，她又能自然地和這位陌生的曦曦，像以前那樣說笑了。像真的什麽也沒發生一樣。
如果此事就此了結，也許諸葛妍會慢慢淡忘這個插曲，也許還能回歸正常的生活。但，奇異的齒輪一旦轉動起來，便不會停下，它的第二輪嚙合很快便到來了。
放學了。今天輪到諸葛妍所屬的小組值日。打掃完畢，他們發現有個書桌還沒收拾，是肖旰的位子。有人說，看到他被老師叫出去了。
“真是的，怎麽還不回來？這小子肯定又惹什麽禍了。”組長看看表，不滿地嘀咕說。
這時，班主任張老師突然從門口探進頭來：“諸葛妍同學，你留下，等一會我找你有事。”說罷便匆匆離開了。
他們的這位班主任，是教政治的女老師。平時話不多，很有威嚴，學生們都很怕她。諸葛妍轉過來這一個多月，都沒和老師單獨說過什麽話。今天會有什麽事？諸葛妍完全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。
組長一聽倒很高興，立刻把鑰匙交給了她，然後便和其他人一窩蜂地回家了。只有胖曦曦，說要留下來陪她，但被她婉言謝絕了。
說起來，這個胖丫頭也挺可愛的，至少在性格上，比原來的曦曦可愛的多。原來……她不由苦笑一聲。
一想起原來曦曦的模樣，被壓下去的異樣感便又回來了，雜亂的思緒再次占據了她的頭腦。特別是當教室裏只剩下她一個人時，她開始覺得害怕，覺得毛骨悚然。這就像聽了鬼故事後，獨自上廁所時的那種感覺。幸好現在天還挺亮的。
教學樓裏越來越靜了，樓下的車棚裏也看不到有什麽車了，看來其他班的學生應該都走光了。可班主任還是沒有出現。
還要等多久？到底有什麽事啊？諸葛妍焦急地望著窗外越發昏暗的天色。要不是對張老師有些畏懼，她都想直接回家了。
幹脆去辦公室瞧瞧吧！她打定主意，從窗邊的課桌上跳下來，朝門口走去。
突然，一個人出現在了門口。嚇了她一跳。原來是肖旰。她這才想起來，他也沒回去呢。
“呵，你也夠晚的。老師呢？”諸葛妍故作輕松地笑道。這是她第一次和他說話。
肖旰沒有馬上回答，也沒有走向自己的位子，而是穿過講臺，徑直朝她走了過來。
隱約的危機意識，讓諸葛妍不由連退了幾步，直到背靠在窗臺上。而對方的臉上卻掛著淡淡的微笑，這也是頭一次看見他的笑。不過，伴著她頭腦裏閃過的關於他的種種傳聞。她只覺得眼前的這副笑容裏透著危險而詭譎的氣息。
“老師早就回去了。”肖旰放慢了腳步，笑意更加明顯地回答。
“走，走了？可老師讓我等她啊……”
面對他的步步逼近，諸葛妍只感覺自己心跳得厲害，這不是荷爾蒙側漏，是恐慌。
“抱歉騙了你。”
窗外昏黃的光映著他英俊的笑臉，讓他更加富有柔和的美感。但這並不能緩和他在諸葛妍眼中越發危險的形象。
“你、你說什麽？我不明白……”
諸葛妍腦後的頭發貼到了玻璃上。她已經快停止思考了，明不明白已經不重要，她只想逃。可這裏是死路，根本無路可退，無路可逃。
她想說：你走得太近了。你想幹什麽？
可她生怕這麽說了，便成了攤牌，便會觸發不堪設想的行為的開關。很多影視劇裏的狗血片段不都是這麽演的麽。怎麽辦？對，自然地轉移話題，拖延時間，再尋機脫身。於是，她勉強擠出一絲笑意，生硬地問：
“你腦袋上戴的什麽？金飾品嗎？挺、挺漂亮的嘛……”
“金飾品？”他看起來很驚訝，指著自己的頭，再次向她確認，“你真的看得到？”
“當，當然了，這麽顯眼，我又沒瞎。”
“是嗎……這就更加確定無疑了……什麽？”肖旰扶著自己的腦袋，低下頭，似乎是在自言自語，還很激動，“為什麽要這麽做？惡作劇麽？嘖，好吧……”
這家夥在說什麽呢？腦子壞掉了嗎？不過，對諸葛妍來說，怎樣都無所謂，反正這是脫身的最好時機。她沒有猶豫，拔腿便朝講臺方向沖。
剛從他身邊沖過，還沒等邁上講臺，她便感覺自己的手腕被一把抓住了。幾乎同時，一股強大的力量將她往回拽，根本不給她反抗的餘地，她便感覺自己被手臂包圍住了。
緊接著，沒等她反應過來，她的唇便被壓住了，被一股溫濕的觸感死死壓住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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諸葛妍在心裏大喊，她不想再看這種荒誕劇，心想等班主任來了，必會戳穿這個可笑騙局。可真等到班主任張老師進來了，她卻沒等到理所當然的拯救。接著，一個上午過去了，先後來上課的各科老師，都沒有對她身後這個所謂曦曦有任何異樣的反應。沒一個人如她所願地問：那個胖丫頭是誰？
更讓她抓狂的是，有位老師直接點名要宋曦曦回答問題，結果那個胖丫頭就那麽自然地站起來，自然而笨拙地回答。沒有人有任何異議。
所有人的表現都太自然了，太平靜了，太詭異了……
“難道有問題的真的是我自己？”
諸葛妍淩亂了。她在懷疑與自我懷疑中，陷入了思緒的混亂。開始了胡猜亂想。
她一會覺得這是大家串通在一起作弄她，甚至連老師也參與了進來，也許是這所學校對待轉校生的一種特別的儀式；一會又認為，是肖旰那家夥作為幕後黑手，導演了這出鬧劇。就是因為昨天她和曦曦說起了他那件“皇帝的新裝”，而他和曦曦也許是一夥的，也可能被他脅迫的。可見他不僅背景硬，還手眼通天，讓所有人都聽命於他的操縱……
用一種荒誕來解釋另一種荒誕，說明諸葛妍的理智已經瀕臨崩潰的邊緣。其實，她自己也知道，這些猜想，都很扯，都有無法解釋的硬傷……不比承認那個胖丫頭就是曦曦更合理……
她想不通這一切，便只能逃避，只能寄希望於一覺醒來，發現那不過是一場可笑的夢……
她多希望這只是一場可笑的夢啊……
但冷酷的現實是，到了第二天，身後坐著的，仍然是那個自稱曦曦的胖丫頭！
諸葛妍幾次不甘心的質疑、套話、旁敲側擊，不僅沒讓問題出現轉機，還引起了當事人和其他同學，用異樣的眼光看她。就像用異樣的眼光看肖旰那樣。
於是，她只好選擇了沈默，選擇了隨波逐流。選擇了承認。人的適應力是可怕的，到了下午，她又能自然地和這位陌生的曦曦，像以前那樣說笑了。像真的什麽也沒發生一樣。
如果此事就此了結，也許諸葛妍會慢慢淡忘這個插曲，也許還能回歸正常的生活。但，奇異的齒輪一旦轉動起來，便不會停下，它的第二輪嚙合很快便到來了。
放學了。今天輪到諸葛妍所屬的小組值日。打掃完畢，他們發現有個書桌還沒收拾，是肖旰的位子。有人說，看到他被老師叫出去了。
“真是的，怎麽還不回來？這小子肯定又惹什麽禍了。”組長看看表，不滿地嘀咕說。
這時，班主任張老師突然從門口探進頭來：“諸葛妍同學，你留下，等一會我找你有事。”說罷便匆匆離開了。
他們的這位班主任，是教政治的女老師。平時話不多，很有威嚴，學生們都很怕她。諸葛妍轉過來這一個多月，都沒和老師單獨說過什麽話。今天會有什麽事？諸葛妍完全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。
組長一聽倒很高興，立刻把鑰匙交給了她，然後便和其他人一窩蜂地回家了。只有胖曦曦，說要留下來陪她，但被她婉言謝絕了。
說起來，這個胖丫頭也挺可愛的，至少在性格上，比原來的曦曦可愛的多。原來……她不由苦笑一聲。
一想起原來曦曦的模樣，被壓下去的異樣感便又回來了，雜亂的思緒再次占據了她的頭腦。特別是當教室裏只剩下她一個人時，她開始覺得害怕，覺得毛骨悚然。這就像聽了鬼故事後，獨自上廁所時的那種感覺。幸好現在天還挺亮的。
教學樓裏越來越靜了，樓下的車棚裏也看不到有什麽車了，看來其他班的學生應該都走光了。可班主任還是沒有出現。
還要等多久？到底有什麽事啊？諸葛妍焦急地望著窗外越發昏暗的天色。要不是對張老師有些畏懼，她都想直接回家了。
幹脆去辦公室瞧瞧吧！她打定主意，從窗邊的課桌上跳下來，朝門口走去。
突然，一個人出現在了門口。嚇了她一跳。原來是肖旰。她這才想起來，他也沒回去呢。
“呵，你也夠晚的。老師呢？”諸葛妍故作輕松地笑道。這是她第一次和他說話。
肖旰沒有馬上回答，也沒有走向自己的位子，而是穿過講臺，徑直朝她走了過來。
隱約的危機意識，讓諸葛妍不由連退了幾步，直到背靠在窗臺上。而對方的臉上卻掛著淡淡的微笑，這也是頭一次看見他的笑。不過，伴著她頭腦裏閃過的關於他的種種傳聞。她只覺得眼前的這副笑容裏透著危險而詭譎的氣息。
“老師早就回去了。”肖旰放慢了腳步，笑意更加明顯地回答。
“走，走了？可老師讓我等她啊……”
面對他的步步逼近，諸葛妍只感覺自己心跳得厲害，這不是荷爾蒙側漏，是恐慌。
“抱歉騙了你。”
窗外昏黃的光映著他英俊的笑臉，讓他更加富有柔和的美感。但這並不能緩和他在諸葛妍眼中越發危險的形象。
“你、你說什麽？我不明白……”
諸葛妍腦後的頭發貼到了玻璃上。她已經快停止思考了，明不明白已經不重要，她只想逃。可這裏是死路，根本無路可退，無路可逃。
她想說：你走得太近了。你想幹什麽？
可她生怕這麽說了，便成了攤牌，便會觸發不堪設想的行為的開關。很多影視劇裏的狗血片段不都是這麽演的麽。怎麽辦？對，自然地轉移話題，拖延時間，再尋機脫身。於是，她勉強擠出一絲笑意，生硬地問：
“你腦袋上戴的什麽？金飾品嗎？挺、挺漂亮的嘛……”
“金飾品？”他看起來很驚訝，指著自己的頭，再次向她確認，“你真的看得到？”
“當，當然了，這麽顯眼，我又沒瞎。”
“是嗎……這就更加確定無疑了……什麽？”肖旰扶著自己的腦袋，低下頭，似乎是在自言自語，還很激動，“為什麽要這麽做？惡作劇麽？嘖，好吧……”
這家夥在說什麽呢？腦子壞掉了嗎？不過，對諸葛妍來說，怎樣都無所謂，反正這是脫身的最好時機。她沒有猶豫，拔腿便朝講臺方向沖。
剛從他身邊沖過，還沒等邁上講臺，她便感覺自己的手腕被一把抓住了。幾乎同時，一股強大的力量將她往回拽，根本不給她反抗的餘地，她便感覺自己被手臂包圍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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